发疯一样揪起他的衣服，这条腿不动还好，一动就像被电打了般的酥麻难耐，但这样却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了。

料祷和剑少规规矩矩的在地上做好，珍瑟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墙壁前踱步。

“人是万物之灵，如果抛出思维能力，人与其他生命的最大区别是什么？”珍瑟站在那些涂鸦前，严肃的开始上课。

“没有尾巴！”剑少举手说。

“不对！”珍瑟伸出食指摇了摇，“最大区别是，人有一双灵巧的手。”

“猴子也有手！”剑少反驳说。

“所以它们很聪明，离人类的亲缘关系很近！”珍瑟乜斜着剑少，“我没提问你别瞎插嘴！”

料祷拿着纸笔飞快的记录着珍瑟所说的话，在寄生居中敛帐传菜，让他用笔记录东西的速度被磨练得很快。

“人类的身体并不完美，还在进行着不间断的进化，但是人类的双手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人的所有手指为什么不多不少只有十根？这种安排绝非偶然。”珍瑟指着画在墙上那两棵歪歪斜斜的大树说，画得太抽象了，谁都没看出来是什么，珍瑟其实是想画两只大手来的。

“也有手指头长多了的！”剑少说。

珍瑟皱了下眉，继续说：“人类的双手，得呈天地造化，运营生休意理，种种劫数、消亡、生能、繁衍，尽皆依凭人的十指之中，畅顺理力，疏导控调，便可掌控天地元素，我们的每根手指都具有真元之名，有许多人在不知其名的情况下，也能通过模仿和死记硬背来使用符术，但它们永远不能真正理解符术的真谛，这种术业决不会在毫无理解的情况下发挥出真正力量。”

珍瑟煞有介事的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那么，什么才是‘符’呢？”

“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的都是什么呀？手指头呢？怎么一下从手指头说到符了啊？”才一开始，剑少就感到听不明白了。

珍瑟的眉毛抽动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课堂上只有这么一个实质性的学生，她真想让剑少去门外罚站。

“所谓之‘符’，便是天地万物形势理气的基本架构，言、真、心、声、灵、灭、动、败，是洪荒宇宙的八形八势，万物之理，依言而真，由心成声，灵满相灭，动悖则败，加之是非正负天地两极之数，整整十理，也正是人的所有手指的数量。”珍瑟在墙上写的十个大字间指来指去，就像轰苍蝇一样。

“那脚趾头不也是十个吗？”剑少抠着鼻子说。

珍瑟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那你干嘛不用脚抠鼻孔呢？”

“脚趾头短啊，伸不进去多少！”剑少认真的说，看来他还真的试过。

“是啊，人的脚趾退化了，退化得短小而又不灵巧，因为天地之理尽在手中，也无需其他的臂助。我们的十指都拥有相互不同的真元之名，你们要把这十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就算忘了自己有多少钱，也不要忘了它们！”珍瑟张开右手抬了起来，展示在剑少和料祷面前说，“从右手拇指到尾指，它们的名字依次是，水神，火君，风仙，雷祖，土佛。”

然后珍瑟又张开了自己的左手，“从左手拇指到尾指，它们的名字依次是，麟魑，毛魅，角魍，骨魉，木魈。”

说到这儿，珍瑟发现剑少正在用墨笔在自己指头上做着标注，她一时间觉得心里宽慰了不少。真没想到，剑少还是很用心的，这毕竟涉及到他能力的增长，自己不用功，别人也帮不了他。

但珍瑟在走进了看仔细之后，居然发现剑少是在指头上画小人儿，五个指头小人儿正在头碰着头的打架。

“料祷！帮我去拿把菜刀！”珍瑟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也不知道那些教孩子一教几十年的人民教师都是怎么熬的。

料祷放下手中的笔，低低的笑了一声，对剑少说：“剑少爷，您还是用心听听吧！大小姐能把符道讲解得这么透彻，实属不易，您可能还不知道，在外面开馆收徒的符术师，十之八九都是对符道不明其理，绘符手法完全是传承一脉的死记硬背，多少错误的手势和叩指次序，导致他们害人害己，能得到大小姐这种精专人士的开导启蒙，是天下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二十几天前，料祷还是个害羞腼腆的大男孩，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短短的跑堂生涯，已经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他这几句话，完全是建立在拍珍瑟马屁的基础上才说出来的，在老字号中做帮工，让他被动的学会了看清事物的主次之分。珍瑟他是绝对要捧的，但剑少也一定要极力讨好，他知道，自己能来珍瑟的课堂上旁听，完全是以为剑少做笔记的借口才能来的。

珍瑟被料祷的软话说得有些得意，便不再急着要菜刀了，她推了下剑少的头说：“我刚刚说的，你记住了多少？”

“哎呀，你讲你的，我听着呢！”剑少挥挥手说。

珍瑟掐起剑少画着小人儿的无名指问：“这个指头的真元之名叫什么？”

“骨魉！我又不是傻子，你刚说完就会记不住！”剑少不耐烦的说。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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