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司马忌，我的命随你拿去。”左时闭目抬头。

“我为何去告诉司马忌，你的这些我一早就知道，不过是等你的一个确认而已。”周恒嘉眯眼审视着面前这个时候极好的玩伴。

“左时，你为何会帮司马忌夺我周家江山，我一直很想听听你的理由。”

“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是周恒历将你左家拉进了泥潭，但是你自从接手了左家以后我知道有很多次的机会你可以带左家走出这个泥潭，你再一次主动陷进去，我不明白。”

“你周恒嘉既然无心皇位之争，何不走得远远的，还来关心我左时何干！”

“我不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你是想你也对那个位置有兴趣？”周恒嘉眸色幽深，嘴角的笑意深深讽刺。

“我若是呢？”

“不！你不是，你帮助司马忌夺位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心思，这个问题我思考过很长的时间，你一没有野心，二没有牵绊，三没有人来逼你，我不相信莫名的忠心，你帮助司马忌难道是因为她？”周恒嘉视线如刃看向幽深的宫道。

左时讽刺笑道：“果然是周家的人，着揣度人心的本事难道是天生的吗？先皇如此，周恒历如此，你也是如此，就算是大殿上那个心怀叵测的公主也是如此。”

周恒嘉眯着眼睛仿佛打量左时的眼睛：“你恨周家人！为什么？！”

“恨周家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左时眸色晦暗。

周恒嘉挑眉看着他，不语。

“我祖父终此一生辅助周恒历，却被他逼迫的亲手射杀倩儿，我父亲半生困苦是为终身不得周恒历青眼，左明为了周恒历做枪手，我半生腹地只为了做先皇保护你的一个棋子，我姑母现在还被囚禁在这森冷宫殿里，我们左家一力撑起大周江山，最后却得到了什么？是猜忌，是打压，是迫害，是无尽的流血！”

“那么你呢，你当真以为你扶植起来一个司马忌就可以改变你左家的命运吗？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走的正是你祖父百年前走的老路吗？拉下周家，扶上司马家，你做下一个左庆吗？”周恒嘉疑惑而问，将左时额角逼出冷汗滴滴。

“不，我并不是在扶植司马忌，我只是在替左家找一个出路罢了。”

“你这不是在替左家找出路，你这是在推左家入火坑。”

“你何以证明周家就不是一个火坑！”左时一拳砸向宫墙，嘴唇剧烈颤抖，这条路他走了几年了，自从邺城兵变他就打定主意替左家找一个能带领左家走出去这个屈辱的位置的主子，他从来未曾将司马忌和周恒历比较起来，这两个人现在在周恒嘉的嘴里比较起来是合成的相似。

一瞬间的坚持倒塌，让他的信念破碎成冰。

“我能证明周家从此以后对左家再不是火坑，我以周恒嘉的性命起誓，你可愿相信我吗？”周恒嘉低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像隔世的救赎钟声。

左时愣愣的抬头：“什么？！”

“你相信我吗，左时，我愿意给左家一个开始。”周恒嘉重复。

深红的眸色看着周恒嘉，左时扬天大笑：“哈哈哈……周恒嘉，你知道吗，这是我左时此生听过的最为可笑的笑话，你来证明？！你拿什么证明，起先我也是觉得你可以证明的，可是你在左家全线崩溃的时候远走漠北，将京都一切尽数抛弃，让我把一切推翻，现在左家刚刚出现一丝转机的时刻你又出来告诉我，你能给左家一个机会，你让我拿什么去相信你这一次给出的不是一个白条。”

“因为现在我想要得到那个位置了，这句话够不够。”周恒嘉面无表情的回答。

“够，怎么不够，你周恒嘉想要的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吧，左家在你的眼里还有什么价值，我全数奉上，身家性命全部交予你手，这一次是左家的一切，真正的一切，如果你再次躲避，我发誓我会亲手取你的性命，绝不会手软！”

“大事不成，不用你来取周恒嘉项上人头，我亲自派人给你送去，恭敬三拜。”

“好！”左时狠狠抹去腮边清泪：“我便信你最后一次。”

“三日后我会遵旨去安津，我需要你在靖安拖住司马忌在南疆划分奴隶区的步子。”

“拖到何时？”

“拖到他逼不得已另寻出路。”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为表诚意，我也告诉你我的计划，司马忌之所以着急划分奴隶区，是因为他想借南疆的势阻挡我漠北六十万大军的哗变，想在南疆建立一整编死士，一为震慑雍乾太子的骚扰，想在晋千与面前彻底盖住苗斐然和他两人的那一份不伦之情，二为打苍楚的玄铁的主意，想断了靖安玄铁营的翅膀，这你都明白，我需要的就是让你拼尽全力拖住他南疆的脚步，让他逼不得已之下全力去攻苍楚，到时候输赢就尽在，漠北草原之战，可将战火引出大周，免遭百姓涂炭。”

“这么你不确定漠北一战的输赢，周恒嘉你玩儿我？！”

“我拼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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