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入死牢使君难逃(2/3)

作品:《大汉钱潮悠悠情

所以也希望使君给他一些建议。

“以往私盗铸钱币泛滥的背后必有一条利益链,只有找出这条利益链才能查实清楚。可这次榆荚钱背后之人隐藏得极深,我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觉得这次榆荚钱泛滥,不仅是因为后面有巨大的推力,而且是这钱币本身太容易以假乱真了。”张翼德面色凝重,眉头紧皱,摸出几枚榆荚钱来递给使君看。

使君在狱中待的这段时日,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听张翼德的描述,民间传闻这榆荚钱是某个面粉商人从和面烙饼中得到启发,面饼可以随意拉扯,改变形状,而铸造钱币时铜熔化成铜水后也是可以随意塑形的。于是这商人就将钱币做得比一般的钱币略小,钱币中间的方孔却比官铸币要稍大一些,这样外缩内扩,钱币的重量自然就减轻不少,单凭肉眼很难看出榆荚钱与官铸币的区别,榆荚钱才得以泛滥。

张翼德本想留在长安,随时注意使君一案的动向,但皇命难违,皇帝派他去洛阳调查这种私盗铸币的来源,此去时日不定,他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这次张兄去洛阳,敌人在暗你在明,情况可能会很凶险,张兄还要万分谨慎才是。”使君叮嘱了张翼德一番,忽然又想起来别的事。“对了,张兄,使君还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我兄弟无须客气。”张翼德耿直地说道。

使君点点头,但还是有点为难,特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二哥刘驹他……他怎样了?”

张翼德愣了一下,他原想瞒着使君,使君与刘驹有手足之亲,若是让使君知道这个消息,他难过事小,若是激起了他的反叛之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如今使君提起这件事来,张翼德顾左右而言他也不是,沉默不语也不是,撒谎更不是,一时之间张口无言僵在那里。

此刻见张翼德不再言语,让使君心下明了,若非最坏的情形,张翼德不会欲言又止。使君眼里的光也黯淡下来,充满焦急地问道:“就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吗?我二哥他也是一时糊涂,若是有机会能重来,兴许他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啊!”

“使君,他一心想着复仇,想着颠覆朝廷,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国有国法,刘驹谋反的罪名早已人尽皆知,别说圣上,就是我也绝不答应放他一条生路。”张翼德决绝地说。

使君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张翼德看着他,不希望见到使君因刘驹一事而冲动,于是劝说使君:“圣上没有立刻下令杀你,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万万不可因一时意气用事而做出过激的决定。”

“我二哥现在这般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但他毕竟是我的亲兄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当年我父亲将我托付给养父时,就一再叮嘱养父,要我长大以后不得复仇,两位父亲用心良苦,就是希望我能走上正途,对我而言,未来是有选择的。但二哥的命运早在当年就已注定,我们兄弟二人还没有好好体会重逢的喜悦,就要面对生死离别,叫我如何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使君泫然泣下,叫张翼德也心中难受。但事已定局,早已无力回天了。

谁料当天夜里,情况就出现了变化。

使君并不知晓,朝廷里却有令官飞奔报信——刘驹在狱中服毒自尽了!

而在此之前,宫中就已经乱作一团,刘陵也赶到宫中服侍左右。从前半夜起太皇太后病情加重开始呕血,宫中急召侍医诊治却也束手无策。侍医们纷纷言道,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多年的旧疾一并泛起,早已药石罔效,只能尽听天命了。

刘陵猜测太皇太后已经熬不过今夜,心头陡生一计。她答应救出刘驹作为合作条件,这本是极难办到,但恰逢宫闱混乱之时,正是行事的好时机。刘陵这等聪明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她立即秘遣手下去布置。

后宫之中灯光长明,太皇太后虚弱地躺在卧榻上。她一生要强,也是女中翘楚,弥留之际仍不忘江山社稷。召刘彻到病榻之前,一再交代她毕生都在担忧的两件事,希望刘彻能够尽全力去完成她的夙愿。一是大汉的钱制仍然处于无序状态,这就同一个大家庭一样,一家之主先要管好钱,这个家才能兴盛。二是北方匈奴一直觊觎大汉,须尽早联合西域诸国,这样才能妥善解决匈奴问题,永保子孙后代平安。

“皇孙谨记教诲,请太皇太后安心养病。”刘彻安慰道。

太皇太后紧握住刘彻的手,眼角似乎有泪光闪动:“彻儿啊,皇祖奶奶知道,这些年皇祖奶奶对朝政过问太多,你身为皇帝,难免觉得自己受到牵制,但你要知道,皇祖奶奶是希望你沉得住气。作为皇帝,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一定要记住皇祖奶奶的话,我大汉的江山,就交到你手上了……”

“皇祖奶奶……”刘彻话没说完,只见太皇太后睁着双眼已没了气息,眼角那颗将落未落的泪珠,也不知是对人世的留恋,还是这一世还留下许多遗憾。

“太皇太后——薨逝了!”

随着宦官的声音传出,整个皇宫顿时陷入哀痛之中,好像有一片阴云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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