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淡的关系。刘韬倒是从未找他的茬，却也从未帮过他什么。

当初顾总还在的时候，高承允倒是颇受顾总喜爱。如今顾总走了，高承允在众成完全没了靠山。

“你为什么要帮我？”高承允不喜欢稀里糊涂的被人帮忙，总还是要问清楚的。

刘韬倒是也痛快：“我就是瞧不上那个程暮，虽然厉害了点，但是他太狂妄了，我不喜欢。这以后若是真的跟何董怎么样了，那怕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以他的人脉和能力，拉他下马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他若是跟何锦闹掰了，我相信他在众成，是混不下去的。”

说完这话，刘韬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眼瞅着电梯到了之后，刘韬倒是也讪讪地收了回去，随即跟高承允勾肩搭背地走了进去。

高承允思忖了一会儿，随即道：“可是我当初，毕竟伤害过何锦，她看样子，不太想要原谅我。”

刘韬听到这话，却笑了笑，不以为意道：“这可不一定。当初她既然看得上你，你肯定是有让她欣赏的地方的。现在不搭理你不要紧，咱们慢慢来嘛，只要你有这个心，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说完这话，刘韬又问：“对了，你歌选好了吗？要不然换歌吧，高音唱不上去，唱个简单的挑不出毛病的。既然何董不喜欢你全开麦，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唱吧。”

高承允点了点头：“恩，我已经想好了，打算换歌。正好最近也没有通告，我周末会过来练习的。”

刘韬笑了笑，揉了揉高承允的头，像是长辈对晚辈那般亲昵一般：“好孩子，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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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何锦跟程暮一路上都无言。

今天程暮开的不是自己那辆车，开的何锦那辆扎眼的兰博基尼。

等到程暮把车停到自家小区的地下车库时，何锦也没有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的意思。

程暮怔了怔，随后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猜想，大概是因为他要回避的那句话，刺激到何锦了。

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何锦因为他收信的那件事，也很生气。

何锦本以为，她和程暮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何锦本以为，程暮是很喜欢她的，只要程暮敢表白，何锦就敢答应！

谁知道，关系都发展到今天了，程暮跟她，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她很想质问程暮，你到底什么意思？他若是不喜欢自己，为何不将那带有符咒的枕头送给她，反而要引她到他家里住？

何锦突然觉得，她是个女孩子，的确应该有身为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和骄傲。

她坐在副驾驶好一会儿，才道：“我在车里等你，你上楼帮我把你的枕头拿下来吧，我带回家去住。”

灵力有个屁用，吸那么多也没处使，现在是和谐社会，她也不需要打打杀杀。

要个枕头，不做噩梦就行。

只要程暮不开口表白，她是不能去程暮那里住了。

要不然，她实在没办法确认程暮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锦比程暮要清醒明白的多，她十分清楚，自己喜欢程暮。她甚至知道，整日里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她总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动。

可她不确认，程暮有没有这种感觉。

她不希望是自己一厢情愿，她也不愿意再这样下去，她想让程暮自己承认对她的感情。

即便她明明感觉到了，可她还是没有十足的自信，自信程暮对她，也同样的热烈。

何锦突然想起了华蹊的话，女孩子，的确应该矜持一点。

程暮也怔了怔，他没有想到，何锦会突然开口要求带枕头回家。

是不是因为发现了枕头的秘密，他的家，对她已经毫无吸引力了。

程暮这心下也微微有些难受，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违拗何锦的想法，反而是低声回了一句：“好，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

程暮回家的这一路上，这心口都抽痛的厉害。或许对于何锦而言，吸引她的只有他的房子，而不是他这个人。

她之所以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他家里住，并不因为他程暮，而是因为房子里的灵力，还有那个能助她安眠的枕头。

程暮苦笑一声，这一路上，都莫名颓丧。

等到他将枕头拿下来，送何锦回家的路上，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明天周六，本来咱们两个约好，要一起逛街的。”

你还去吗？

你还想让我陪你吗？

程暮心口一抽，想了想，便重新斟酌了措辞，直接问：“我几点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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