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想听听大蛇丸的意见，另一方面

他意识到，

大蛇丸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挣扎。

宇智波辞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大蛇丸现在脸上的这种表情，

那是介于人性与理性，在两者之间徘徊不定、踌躇不决的复杂神情。

有些像是一个疯狂科学家即将要杀死陪伴多年，已经从实验品变成宠物与伙伴的小白鼠时内心的挣扎，又像是带着股看见风车转动的欣慰，与即将亲手打断这进程的残忍。

宇智波辞没办法理解大蛇丸为什么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他知道，

因为自己的缘故，大蛇丸从已死的白蛇仙人身上已经得到了很多，很多不应该他现在知道的知识、过往、被扭曲的历史真相，以及这个世界的可能的走向。

大蛇丸一直在培养着自己，

在亲手培养一个他无法掌握的怪物，

他试图从宇智波辞身上找到一条过去一直相当模糊的道路，复刻并最终超越这条道路。

但现在，

宇智波辞的成长已经远远超出了大蛇丸的预估，宇智波辞进步的速度已经超出了所谓常理的认知，

当风车的转速从每分钟15到30圈，

到好像装载了一个核动力发动机，变异了一样疯狂转动，

转速一度突破天际，

以每分钟100000000转的速度运行！

这让一刻都不愿意停下对风车注视的大蛇丸，都感受到了一份无所适从的茫然。

也许是这条路终于走到了头，

又或许是因为，这条路已经走到了一个不得不分开的岔路口，

双方都感受到了这样的现实，但却又心照不宣地试图避开这个问题，

直到此刻——

避无可避。

大蛇丸沉默了很久，

站在这片废墟之上，看着月亮从高高悬挂于夜空中央，

到斗转星移，沉入西山。

宇智波辞就这样耐心地陪着他，静静着注视着天象的运转，安然享受这份师长在身旁的踏实与安详。

一直到，

大蛇丸幽幽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用一双金黄的蛇瞳，前所未有地仔细注视着宇智波辞，

接着，

像是抱着一种莫大的决心，他沙哑地开口问道：

“辞，”

“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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